“哇!天真蓝啊,白云真漂亮,像动画片里的一样。”儿子顺着我的目光也抬头看天,兴奋地喊着。有几个孩子也不约而同地望向动画里的天空,蔚蓝的天空投影在他们天真清澈的眼睛里。旁边一个家长鞭策她的孩子说:“快点走吧,有什么悦目的?还得去上国画课呢!”
夏日雨后湛蓝的天空中,白云层层叠叠,一团一团的棉花糖在头顶轻轻地飘,另有远处墨绿的山峦,近处的绿树小花,这些,难道不是最好的绘画素材吗?儿童的天性是艺术的,他们往往能发明大人们所不可发明的美好事物,真正的艺术修养来源于生活,连身边的自然美景都视若无睹,怎么能学好国画这门课呢?
我和儿子又看了一会儿云,儿子说没看饱,我们坐上回家的公交车,在车窗边继续看云,一路追着白云跑,太阳躲在云层后面和我们捉迷藏。公交车上的人都在垂头看手机,没有一个人在意车窗外云起云涌的景象。路上的行人急急遽地赶路,有的边走边看手机,似乎长了第三只眼。在路口等信号灯的人们神情茫然,没有人抬头看天,我在想,如果他们抬头看看云,脸上是否会浮现出一丝微笑。
我喜欢看云,童年夏天的黄昏,我躺在麦秸垛上看天上漂浮的云,左边一朵,右边一朵,被风推着酿成种种动物的形状,不知什么时候云都走远了,在天边聚成一抹红红的晚霞,映着我归家的路。
囿于都会已久,我喜畛刳夏日的早晨独坐在宽阔的阳台上看云,捧一本书,抬头看微云掠空,垂头看灵动文字,时光如此曼妙柔和。
一经事情过的一间办公室,窗户面山而开,我邻窗而坐,事情间隙经常抬头欣赏晴日的“山抹微云”和雨后的“云蒸霞蔚”,看看轻盈的云,我的心变得更宽广,所有懊恼像被风吹过的云一样消散殆尽。
人们马不绝蹄地赶路,又有几人会时常坚持一种抬头看云的心情?凡来尘往中,无妨让脚步慢下来,偶尔挣脱一下俗事俗务的捆绑,看看宁静淡远的天空,听听花开鸟鸣的声音,闻闻森林的气息,摸摸叶子的脉络,还原生命最真实的模样,体味心灵深处的那份素朴、纯粹与自由。
(文 李建秋 编辑 刘俊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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